屏蔽去吧老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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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将格林德沃称为疯子,战争结束后更是如此。朋友,我想你也知道,那个词源离不开阴晴圆缺的,月亮的魔力。我也是逐渐地,对此有了新的见解。
现在就是个月圆夜,恰好是个讲述我和他的故事的时机。
我曾希望,格林德沃尽早死去。
别误会,我没有亲人因他而离世,也没有因他而无法治愈的创伤,我不恨他。
我并不是没有期待过他第二次展露将整个魔法部耍弄得团团转的绝妙戏法。
我等待了很久,等着起床时,一只猫头鹰从半开的窗户飞进来,带给我今早的预言家日报,头版铺天盖地的是格林德沃逃出纽蒙迦德的新闻。
我也等待着,当我走进关押格林德沃的牢房时,能够看到一具静默僵硬的尸体,在震惊中反复确认后,喜悦而不舍地告诉所有人,格林德沃死去了。
而我渴求的奇迹并未显现。
做一个傲罗并非我本愿,若不是大战后那些实力强大的巫师伤亡惨重,不会轮到我这个无名小卒登场。
而我的工作说来也轻松许多,刚刚从地狱逃出来的人们追求的不过是安定的生活。
可他们对格林德沃是不公平的,没错,不公平。
将那千万贪婪而摇摆不定的心犯的错,归咎于一能言善辩的舌。
他们不过是想要在满足欲望后毫无代价地洗刷罪孽。
说格林德沃是个疯子我也不置可否,反正这个世界上多得是疯子,精神失常的人,你,我。
而我狂乱想法的源头就在那一天,那是我此生第二次近距离接触格林德沃。
我由两个傲罗引领着踏上盘旋的石梯,登上纽蒙迦德的顶端。
一时之间,我不肯承认他就是格林德沃。
该如何从锈蚀残缺的刀刃,暗淡失色的徽章上,寻觅曾经的荣光?
在我愣怔的时候,对囚犯的惩罚已然开始,同僚邀请我加入他们淫|乱的游戏。
格林德沃打量了我几下,忽略了我的拒绝,张嘴咬下裤子的拉链,我慌乱而难堪地看到那根性|器如何拍打着他的脸,在面颊上留下情|色的水渍。
戏谑捉弄的话他全都充耳不闻,专心地做他下|流的工作。
仅在听到那个被人传唱的白巫师的名字时,格林德沃才用沙哑的嗓音抗拒,像是被人摆弄的布偶试图挣开无形的线。
像是灵魂终于回归到他的身上。
“我不见他。”
格林德沃是否还爱着邓布利多?我无从知晓。不会明白那是成王败寇的卑微或是被背叛抛弃的伤痛。
他们无所顾忌地嘲笑着昔日帝王沦为阶下囚,竟被看家犬凌辱至此。
我做不到冷眼看着他在这腐朽之地慢慢枯萎。
我准备杀死格林德沃,就用索命咒。
那是一条多么温柔的咒语,在历经诸多苦难后,让他安睡在死神的怀中,毫无伤痛地离开世界。
我想要予他自由,哪怕是以这种可鄙的方式。
于是我走进牢房,抽出魔杖,自以为计划周全,可是体内的魔力却在忤逆我的意识,挽留着他。
失败后我发狠地将格林德沃扑倒在地,他被紧紧扼住的脖颈肯定浮现了手指的红痕。
为什么?!
为什么不在那时向我抛出橄榄枝?为什么不肯向我伸出手?为什么不选择我?为什么不带我逃离?
为什么不拯救我……
我从他泛泪的异色瞳中看到了一头狂暴的野兽。
“对不起……对不起……”
我像被抽干了力气,伏在他的身上一遍遍地重复着,连道歉也歇斯底里。
而他是温和的,自始至终的温柔。轻轻抚摸我的头发,表示他原谅我,原谅一个怯懦的谋杀犯。
“他是个冷酷的人对不对?”那个白巫师知道什么是比死亡更可怕的。
所以才让你活着,日复一日地受折磨。
格林德沃没有回答,也没有看向我。
很久后我才懂得,格林德沃从来是个勇敢的人,直面他预见的惨淡命运,无畏到遍体鳞伤。
可我不想让那个在欧陆乃至世界掀起风浪的黑巫师,沦为一个下贱的玩物。
让那习惯握着老魔杖的手,变成侍奉男人的物什。让那蛊惑人心的口舌,含着腥臊的茎身。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有关他的回忆,充斥着苍白柔软的躯体,斑驳的痕迹,以及那温暖,紧致……
毕竟,我也曾崇拜他。
“我感到后悔……”他忽然开口。
“什么?”
“为我做过的一切。”
一股巨大的恐惧抓住了我,像是危险的怪物包围着我,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别那么说……
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还执迷不悟,将时间车轮碾过的尘泥视为珍宝。
我浑浑噩噩地前行,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容身之所,炎阳刺目的白光令人无处藏匿,只有在走进那个如水的良夜,我才能感到一丝慰藉。
海面上明亮的月影越来越近了,正孤寂地等待我将它捧起。
我们大抵都被月亮欺骗了,格林德沃从月影中看到了永不会降临尘世的自由乌托邦。
他那颗浪漫的心,本就容易落入无情的神明设下的温柔陷阱。
而我却看到了他,如日中天,永不西沉。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的格林德沃,那个符号,早已在1945年的决斗后死去了,我的月影破碎着消散在过去。
从那以后,不过是自私可笑的我,妄图逃离现实的我,一厢情愿。
瞥见了这邪恶世界的一角,我决意抽身了。美好的梦会延续下去,在被汹涌的骇浪撕成碎片,溺于海底时,不至于孤独落寞。
我不会知道第二天朝阳升起后他的生活,他亦不会知道这个消失的无足轻重之人的名字。